“孟春三月,东风解冻,蛰虫始振,鱼上冰,獭祭鱼,鸿雁来。”大雁自古在我国就被赋予了多重吉祥又美好的含义,雁是忠贞,比如《周礼》中著名的婚礼“六程序”:一曰纳彩,二曰问名,三曰纳吉,四曰纳征,五曰请期,六曰迎亲,一趟下来就要用到至少四只大雁,迨因大雁双双之忠贞不渝早为古人敬仰艳羡。“雍雍鸣雁,旭日始旦。士如归妻,迨冰未泮。”大雁雍雍鸣和之声已经响起,旭日初升的早晨……男方纳彩用雁也该出发了,纳采用雁日期要赶在“迨冰未泮”的正月中以前,因为古时到了二月就将正式举行昏(婚)礼。
大雁也是信任,古时关山长河,一旦分离,聚日难言,“乡书何处达,归雁洛阳边”。因之大雁的归期有序,飞而有信。古人对“飞鸿”、“鸿书”的期盼寄托更为令人怜惜,“云中谁寄锦书来”是游子与家人之间那条细弱的风筝线。
雁是雄志, “燕雀安知鸿鹄之志”,鸿为大雁,《毛诗传》称“大曰鸿,小曰雁”。或曰鸿鹄为燕双飞,世有争论,然志存高远,蔑不流俗,亦为士大夫所向。“长风万里送秋雁,”盖欲“欲上青天览明月”,天涯万里志难伸,不愿蝇营狗苟混迹宵小,难免被排挤放逐,“谁怜一片影,相失万重云?”且独自高飞待帝王慧眼吧。
雁亦是礼,雁阵行行,人字行排列有序,尊老谦让,老雁在前。仁义谦让,知礼守常,自由而独立,言而有信,似此“五常俱全”的灵物,如何不为国人喜爱。
三彩雁(缺盖) 唐 芝加哥艺术博物馆藏
尺寸:高 34.7厘米
芝加哥艺术博物馆所藏此件三彩雁,器型细密,色釉分明,尤其是鱼鳞状的卷毛纹与彩色翅膀鸟毛清晰可鉴,令人惊叹,惜少了盖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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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彩雁 唐 郑州大象陶瓷博物馆藏
尺寸:高 27厘米
郑州所见这座三彩雁,体型更为圆润丰满,盖子尚存,虽工艺略显粗犷,亦颇为难得。
三彩雁 唐 郑州大象陶瓷博物馆藏
尺寸:高 27厘米
(文/摄影:灰尘)